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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都建立一個碳賬戶,將碳賬戶形成的碳減排積分和消費終端結合起來,這樣的積分實際上可以形成購買能力,構成一個非常有效的激勵體系,可以激勵大家更多地去減排。
本文系盤古智庫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中美綠色基金董事長徐林在2022中國碳中和發展論壇上的發言,文章來源于“新浪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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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在演講中表示,碳匯計量、識別碳足跡的計量,包括定價交易等將來都會構成中國“碳中和”整個實施體系的重要的部分。還有一大領域就是數字技術與綠色低碳深度融合,現在看得特別清楚,包括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電力體系,特別是未來以光伏等新能源為主的遍布各地的分布式電力體系,都會大量使用數字智能技術,因為未來的電網一定是高度數字化、智能化的,這些領域可能會構成未來中國走向綠色低碳很重要的一些產業領域和技術領域,這都值得投資人、研發人員、各類企業去深度挖掘。
他指出,恰恰是因為有這樣巨大的不同領域的發展空間,孕育著大量的創新、創業的機會。圍繞綠色低碳轉型直到實現碳中和到底需要多大的投資,不同的機構都做出過不同的評估,就全球而言,評估大概是160-170萬億美元,在中國,最少都得150萬億人民幣,最多的測算有接近500萬億人民幣,不管具體數據多少,都涉及到大量的投資、大量的創新活動、廣泛的技術改變,相關的投資一定會給未來的經濟增長帶來持續的動力,而且綠色低碳創新本身也能形成中國未來經濟增長新的持續動力。
徐林稱,要做到這點,毫無疑問也需要有很好的配套,比如中國的金融體系能不能通過綠色金融的發展來迎合綠色低碳轉型所需要的大量的投融資需求,從現在來看整個金融體系需要一個多樣化的投融資工具的支持,而且這種綠色金融必須具備便利性,解決可得性問題,必須具備普惠性,使得不同的市場主體都能夠平等獲得綠色金融的支持,而且需要多樣性,滿足不同項目的融資需求。
徐林表示,中國的綠色金融發展在全球已經排名第一第二,但主要只涉及到綠色信貸和綠色債券,而基于綠色資產的ABS和REITS,綠色基金過氣候基金,碳交易基金,對綠色低碳產業、技術、產品和服務的綠色保險等不同種類的金融產品,要是完整地系統地來看,中國金融業其實做得還是不夠的,還需要不斷去創新,去學習,去發展。
同時還要注重碳減排領域的全球合作,因為氣候問題是全球人民面臨共同的挑戰。大國之間的合作應該立足于消除與碳減排或氣候變化相關的技術、產品、服務貿易和投資方面的不合理限制,既然把氣候變化問題看成一個全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就應該遵守一些基本的規則,必須要有緊密的國際合作,要有基于規則的更自由的跨境綠色低碳產品和技術的貿易和投資。
以下為發言實錄:
謝謝主持人。尊敬的各位嘉賓大家上午好!很高興在服貿會現場就“碳中和”這個話題進行發言。我想講的主題是綠色低碳一定是中國經濟未來增長的新動能,而且是持續的動力 。
中國“3060”碳達峰和“碳中和”目標提出來之后,引起了全球包括國內的廣泛好評和反響。對國內來說,有一個新的目標后,各級政府、各個部門、各領域企業都在思考怎么來應對這一新目標的提出,怎么來實現這一目標,F在看起來從中央政府的角度,相應的規劃、相應的政策都已經陸續在出臺,比如中央和國務院已經出臺《實現碳達峰行動計劃》“1+N”體系等。很多省也在采取政策舉措推進“雙碳”目標的實現,企業層面的微觀主體也在采取行動。整體上來看,一個積極、主動、持續努力實現“雙碳”目標的大的氛圍和政策機制正在不斷形成和完善。
“雙碳”目標對整個經濟社會體系來說,它不光涉及到生產行為和模式,也涉及到每個人的生活方式,是一個非常全面深刻的系統性變革。就重點領域來說,我覺得有以下幾個方面是比較明顯的:
一是能源體系的變革。中國的能源自然稟賦決定了中國能源比較依賴煤炭。現在一次能源消費里煤炭占比還有60%多的水平,從碳排放來看整個能源領域的碳排放大概占中國總碳排放50%多,制造業可能有28%左右,交通領域可能有10%左右,這是主要的排放大戶。未來,能源體系的變革是我們減碳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實際上就是要實現綠能替代,用可再生能源替代化石能源。我個人算了一下,我們國家目前人均能源消費是3.6噸標煤左右的水平,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我們在能源消費水平上也會逐漸與發達國家趨同。從發達國家來看,像美國這樣的國家人均能源消費一年大概是11噸標煤左右,能效水平比較高的像德國、日本大概是5-6噸的水平。中國今后老百姓(33.320, -1.29, -3.73%)收入水平起來之后,我們的能源消費水平不能向美國這樣的國家看齊,但是我相信會向德國、日本這樣的國家趨同。前提是能效水平也達到日本和德國的水平,但現在實際上中國的能效比日本、德國差30%-40%。就算是人均達到德國和日本的水平,按今后中國總人口14.5億人算下來,中國未來總能源消費如果都折成電的話,大概可能會在65-70萬億度電/每年。在這樣巨大的能源消費,一半以上要實現綠電的替代,工作量是非常非常大,而且也是非常艱巨的。中央和國務院看得很清楚,所以提出了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電力體系,這個提法應該說是一個革命性的提法。因為所有搞電的人都知道,過去電力系統的人是把可再生能源看成垃圾電,今后可能就倒過來了,像煤炭生產的電可能被視為垃圾電,這是一個系統性變革,當然毫無疑問會涉及到大量的創新和投資。
二是傳統高碳和含碳等產業要進行綠色轉型改造和升級。這些傳統產業可能不像零碳低碳產業那么受到追捧,但卻是整個經濟體系不可缺少的產業,比如現在的建材、鋼鐵、有色冶煉等等行業,都需要使用大量的化石燃料和原料。這些領域大量的綠色改造升級是必不可少的。還有碳匯技術,即便是碳中和,今后還會有碳排放,但排放的二氧化碳怎么能很好地處理,能很好地收集起來封存起來利用起來等,都值得去創新和挖掘。包括今后跟綠色森林碳匯建設等相關的技術和價值實現,也是今后中國要走向“碳中和”必須面臨和解決的問題。像李瑋總做的碳匯識別、碳足跡的計量,包括定價交易等等,這些將來都會構成中國“碳中和”整個實施體系的重要部分。
三是數字技術與綠色低碳轉型的深度融合。現在看得特別清楚,要構建以新能源為主體的電力體系,特別是未來以光伏為主的分布式電力體系,都會大量使用數字智能技術,因為未來的電網一定是高度數字化、智能化的,需要數字智能技術與綠色低碳領域的深度融合,為綠色低碳轉型提供支撐。
這些領域可能會構成未來中國走向綠色低碳很重要的一些產業領域技術領域,這都是值得投資人、研發人員包括企業去深度挖掘的。
恰恰是因為有這樣巨大的不同領域的發展空間,孕育著大量的創新、創業的機會。圍繞綠色低碳到底需要多大的投資,不同的機構都做出過不同的評估,就全球而言,評估大概是160-170萬億美元,在中國,最少都要150萬億人民幣,最多的估算有接近500萬億人民幣,不管多少都涉及到大量的投資、大量的創新活動,而且投資一定會給未來的經濟增長帶來持續的動力,而且綠色低碳相關的創新本身也能形成中國未來經濟增長新的動力。
要做到這點,毫無疑問也需要有很好的配套,比如中國的金融體系能不能通過綠色金融的發展來迎合綠色低碳轉型所需要的大量的投融資需求。從現在來看我們整個金融體系需要具備多樣化的投融資工具的支持,而且這種綠色金融必須具備便利性,解決可得性問題,必須具備普惠性,使得不同的市場主體都能夠平等獲得綠色金融的支持,而且需要多樣性,滿足不同項目的融資需求。我們現在說中國的綠色金融發展在全球已經排名第一第二,但主要只涉及到綠色信貸和債券,基于綠色資產的ABS和REITS,綠色基金或氣候基金,圍繞綠色技現術和產品的保險服務等不同種類的金融產品。要是完整地來看系統地來看,中國現行的綠色金融服務其實做得還是不夠的,還需要不斷去創新,去學習,去發展。
還要注重碳減排領域的全球合作,因為氣候問題是全球人民面臨共同的挑戰,需要世界主要的大國,特別是中、美、日、歐,包括印度這樣的發展中大國共同攜手來應對氣候變暖趨勢。大國之間的合作應該消除與碳減排和氣候變化相關的技術產品和服務的貿易和投資方面的限制。我們既然把氣候變化問題看成一個全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我們就應該遵守一些基本的行為規則,在與氣候變化和減碳相關的領域,必須要有緊密的國際合作,這種國際合作應該有共同遵守的規則,要有完全自由的貿易投資市場,允許先進技術更自由的進行傳播,但這需要政治環境和制度的支撐。這些我覺得都是未來我們走向綠色低碳不可缺少的合作制度保障。
綠色低碳轉型直至實現碳中和,對中國來說是一個從現在到2060年差不多40年的持續過程,雖不算很漫長,但也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區段,需要我們各個方面市場主體、政府、個人共同參與其中。走綠色低碳之路是一個需要我們持續發力的過程,這種發力涉及大量的創新、大量的投資,一定會給中國未來的經濟增長注入新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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